第四章 遇师寻师 枉度春秋
2000年春节(22岁),见到上师,每次去师父那,师父都会教我一些东西给我一些开示。我学到了很多,使我受益终身。正如圣集颂所说:“一个对上师有敬重心的弟子,他定会时常依止一个有智识有修持的上师,而得到各种的进步。”
这样一转眼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里,我像走马一样,见了很多的活佛,得到了很多的传承,其实,由于藏传佛教的热迷,好多假冒的活佛,也来到内地,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传承中有不净的传承。
在藏地,师父看弟子三年,弟子看师父三年,有一天,拜读《西藏生死书》时,我的眼泪在眼圈里含着,打着旋,这三年,我到处寻师、拜师、见活佛,成了追佛一族,其实,我的上师就在眼前,这三年我在修行上没有获得什么成就,就连就基本的修法都没有完成,整天想着求法,求高级的法,见高级的活佛。
对于“心”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甘心,正巧,炯巴江措师父和诺布活佛在长春放生,我径直的去问活佛:“心是什么,心在那里”现在想起这件事,觉得自己非常的可笑,炯巴江措师笑了,拍了我一下,他回过问我:“糖甜吗?”“甜”紧接着问我 “那甜在那里?”我一下子被这句不起眼的话给震撼,好像被钉子订住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顿时浑身就象爆裂一般的被瓦解了,无法言语的感受让我痛哭,不知道为什么哭的那么开心,炯巴江措师说“你有答案了再来找我”,转身与活佛离开了,我思索着答案,想了很久,我想一切都是不真实存在的,没有分别和执著,修学佛法的目的,也是在这虚假不真实的心上用功夫,也许修行的最终就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吧!
2001年(23岁),春节,我又见到上师,上师说:“你说的多,做的少,难道修行,十万头就这么难磕吗,我们认识三年了,你一点的成就都没有,把我传你的秘法,告诉别人,这也就罢了,你们总觉得学佛是为了别人学的,如果真是话,我愿天天的跪着给你们磕头,让你们成佛,我把最好的东西传给你们,你们却不去珍惜,我们求时,跪在雪地里七天七夜,就为求活佛的一句话,可我得到,你们没有一个去珍惜……”上师,讲了很多,这是师父第一次训斥我,我很清楚,师父对我很失望,他用自己的慈悲心重重的撞击着我的心房,我强忍着眼泪,从上师的住所走出去,人一下子,好像失去了方向,一下子天都是灰色的,我很后悔,可失去了很难再来。
从那时起,我认为师父放弃了我。我失去一位名师,对自己的行为懊悔不以。
就这样,一连三年,师父一直训斥我,每次我都会偷偷的哭着回家,在夜梦中,常常会梦到师父,恳求师父原谅我,继续指导我,每次都会哭着醒来,而且越是这样,我越没放弃依旧和往年一样,去见师父,这样整整三年的时间,其实现在想起师父对我也谈不上什么训斥,我很清楚一点,那时,恭高我慢的心十分严惩,而且修行只是说在嘴上没有身体力行的去做,浪费太多的时间,还在妄语佛法,师父洞察一切,也是为了调伏我的内心,让我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自己的心态变得卑微。
7月的天下着大雨,我望着天空,我的心情又挂着几份思念,想起我的师父,我相信,我深信,他们的力量,无时无刻都在加持着我,我从心里感谢我的每一位上师,他们给着我支持,用心把我举起,用慈悲来摄受着我,记起学外道时的一句话“吃水莫忘打井人,走路莫忘指路人”。是上师,是佛法,成为我人生的明灯,上师用心中的慈悲灌注着我的心田,把人生的真谛传授于我,而我也深深的明白,只有对上师的真诚信心,就可得到十万一切佛的加持,上师是一切诸佛的结合体,我爱我的上师,他是我的父母,有着无边的力量,他们都是那么平凡,可却,是那么神秘,因为他们的谦虚,让别人感到平凡,让我感到无上。
在这样的一段修行的路上,没有上师的引路,教导,不会有今天的修行,向佛陀在密部中说:“在已觉悟的一切诸佛中,没有一位不是依赖上师而证悟的,在即将出现于这一切劫的一千尊佛中,都依赖上师方能正悟。”莲师:“完整的恭敬心,带来完整的加持;深信不疑,带来完整的成功。”
在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也终于发现,佛与凡夫都是一样的没有分别,他不是神,高不可攀,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真正的自己和对人生真谛的觉悟。
我对任何事,还有着分别,执著,我有着贪睁痴,有时,我能发现却不能消灭,自己的总会觉得自己在战胜中,得到了胜利,却因自己的执著和分别带到了极端,让自己失去理性的思想,和正确的判断,使我们的欲望不断攀生,有时自己认为很恭敬上师,可却被自己的慢心疑心迷失了心识,向索甲仁波切说:“你也许发现老师的业,但你必须接着创造遵循老师的业,因为我们当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如何遵循老师,这本事就是一种艺术,因此不管教法或上师多么伟大,重要的是你要自己发现智慧和技巧,以便学习去敬爱和遵循上师及教法。”
2002年(24岁),离春节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我从新开始磕大头,用十万头的功德忏悔自己的过失,让上师从新摄受我,我算计着要在春节前完成10万大头,可每天最多才能磕上1500个大头,根本完不成,但每天磕头累得半死的感觉,让我从新意识到过去的三年里做的只是表面上的所谓的修行,只有身体力行,放弃身体的苦痛,还能够坚持实修才能算得上修行吧,大头是体力、时间、自己意志的挑战,我只能努力的做着,这时我才发现时间流逝,让人感觉恐怖,业力又一次现前,脖子发硬,头发沉,身体难过的不得了,我不想在屈服给违缘,我自言自语道:“你们来吧!我不会屈服,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护法神啊,我在你面前发誓,今天誓必完成在这1000个大头,否则我只求一死。我认可磕死,也不想在违背自己的誓言。”当我完成了这一1000个大头后,我躺在那,我才发现,如果我们能以求死之心的去发奋的努力,还有什么事能阻止得了我们的。
7月我毕业了,还没有回家,支身来到一个乡下的小庙里,在那里住了三个多月。在那里,清心寡欢。与繁华生活划开了界限。我思考着师父对我说的每句话,师父,一直在告诉我,最好基础,做好基础,作为现在的居士,能做好基础,就已经足够受用一生,
在那的三个月里,我每天都不疲倦的诵着师父的传承,我猛力,饥渴的祈祷着我的上师父,从新加持我,祈祷着我的恩师不要舍弃我。过去的影子总是在心里流动着,最开始的记忆又被重新翻了出来。
执笔于:2007年10月 那伽
[1]外道:佛教以外的宗教和向心外求法者均称为外道;外道一词并非贬意。
[2]附体:是某种精魂鬼魅或者天魔神祗附在人的身体上控制人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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