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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们现在再来:“况无识外,真实极微,由此定知,自识所变,似色等相,为所缘缘,见托彼生,带彼相故。”

  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外界的现象,都是唯识的见分所生。我们研究唯识,见分、相分这两部分要搞清楚。我们看到外界的一切都是现象,现象就叫做相分。这个字不念“纷”了,我们现在所谓叫破音字,相分(音“奋”),一部分一部分。见分,我们心性自已有个功能,能了解看见的。“自识所变”,变出来是物质世界色等相,是所缘缘。“见托彼生”,这是见分的功能,感受到外面的影像,(“彼”就是“它”),物理的这些作用。见分的功能,拿我们现在讲,精神的部分、跟外面物质的作用。物质作用很多啊,譬如我们夜里忽然觉得有个人站在那里,有个鬼一样;不是鬼,那是光,光波振动,光波为什么在我房间里振动?算不定外面马路上的车子或者其他的物质影响,那个光波透过来,反映过来一个影动,影动了以后,我们精神部分看到这个影动觉得:“啊哟,有鬼!”我们的见分托彼相分,就生出来了,发生这个现象。

  同样的,你坐在这里打坐,你觉得:“哎哟,我看到菩萨。”“哎哟,身体升高了。”有人普通的打坐,初学的人,觉得自己长得好高好高、好大好大,减肥都减不了的;有时候大得比房子还大,高得不晓得多高。有些人坐起来,打坐经过一个境界,自己觉得缩小了,比个婴儿还小,中华路买的那个洋娃娃一样,手一按,头上都那么跳起来那个东西。有时候觉得很奇怪,自己怕死了。不要害怕,这都是你身体内部本来已经有许多气机不归元的问题,也是“自识所变,似色等相,见托彼生”。下意识有这些大小、精粗这些观念,“带彼相故”,这个带就是带质境,带这个质境。带质境带什么呢?第八阿赖耶识,我们生来以后下意识里头的观念:“有鬼吧?神吧?”平常没有想它,可是它变成有那么一个影像在里头。或者我们黑夜看到不一定觉得是鬼:哎呦,这里怎么一个东西摆错了?去一摸,并没有,自己会害怕起来。那就是见分,“见托彼生”,受了光波的影响;“带彼相故”,由这个带质境引发了,好像有这么一个现象。这个道理,我们大家搞静坐的朋友应该要了解这个道理,你们学佛的更要了解。

  那么,这个现象扩充进一步一点,我们现在活着的生命,现在我们觉得这个时代,***,还是这个东西,也是假的。包括了物质世界的高山、大河,一切的物质,包括我们现在的身体坐在这个椅子上,这一些东西都是自识所变,假造的,不是真的。结果讲理论假造,这个椅子是假的,有一个人动了一个脑筋,想把铝把它弄成这么一个形狀,构了一个图,然后拿到工厂这么一制造。做的这个椅子的皮子也不是真的,都是化学、有一个人懂得化学,动了脑筋把它那么化起来,做成一块块皮的布一样,然后裁过了、兜拢来,还是这个。“见托彼生”,这也是唯识所变,所以这一切都是假象。包括我们这个肉体,我们的肉体是两位工程师给我们做的——我们的爸爸、妈妈,凑合拢来做成的;做成了虽然现在活着,早不是我们父母初初出下来的我。十二年换一次,连骨头的每一个细胞、连骨头的那个分子、那个极微都换了,十二年一个轮转,都换了。如果我们活了几十岁,不晓得换了多少次了,绝不是父母……。可是呢,父母看到我们也许还认识,还是那个样子,是我的孩子。你说那个父母你叫他讲,假设我们回去、老年人回去,父母还在,他说:“是啊,是我的孩子。”你问他,是你生下来那个样子吗?绝不是。这个相***,只有个影子还在,这个模子还差不多,大概那个样。所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带质境,幻象,不真实。

  “然,识变时随量大小,顿现一相,非别变作众多极微,合成一物。”所以真正的识变,心识的一个变化。识代表了三个东西哦,我们普通经典上用三个字:心、意、识。严格讲起来三个字有关系的哦,所以你看禅宗的语录,老和尚们经常提到参禅:“离心意识参!”离开心意识(参)。禅宗这个话我常常笑,我小的时候,我比你们年轻时候狂得多了。二十左右那个时候参禅,我最讨厌听这一句话,怎么“离心意识参”?我说离心意识,我参个什么?我早成功了!我从来不受这种骗。说:“离心意识参!”坐在那里:“嗯,离心意识参。”坐在那里就是浪费精神。离心意识就已经证到空了嘛,还参个什么啊!还说“念佛是谁?”念佛是我啊!那还要参的啊!我说念佛本来是我!“哎呀,不是你。”我说怎么不是我?“佛说的这个非我啊。”那你拿真我来我看看!这是空话。但是禅宗这个话对不对?它是一种教育法,教育法是瞒你的,遮法,把你四面围到了,闷在那里、憋着,就是蒸馒头一样,四面封住了,用你的智慧自己透出来一个东西,你找到自己的本来。这个教育法是很高明的,就是孔子所讲的:“不愤不启,不悱不发。”禅宗的教育法就是孔子那个。所以做禅宗的老师没有告诉你说这是什么,(告诉你)那就不对了。你说到禅宗老师那里求个法,给你印证一下,就不对了。“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愤、悱的道理。

  所以禅宗的教育法,你不要找禅宗……有些青年自己参禅,写信来要我答复他。我都告诉他,我也不会禅,你找我干什么?我是个极普通的人。印证,我也没有一颗印,冬瓜狮子印都没有,拿冬瓜、肥皂刻一个印子给你啊?印个什么证呢?况且这个东西要靠你自己出来的。他禅宗的教育法,四面给你闷住,一切给你否定,你自己找出一个东西,教育法是非常高明的。真的教育法是孔子讲的“不愤不启”。所以教育法有时候刺激你,明明晓得你很好……古代的;现代人不走这个路子,现在人是:“孩子们要鼓励。”我说鼓励个屁!越鼓励越坏,“你好”,有个什么好嘛!“嗯,差不多,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了。”这个还是……

  “不行啊!”因为不行,刺激你努力。你说不行,“哎哟,他不鼓励我,我就不行。”这个孩子没有出息。为什么人家给你个打击,就不会犟起来?说你不行,“我非行不可!”那行啊!那是禅宗所取用的这一类的教育法,顺便提到这里。

  所以心、意、识三种是不同的。所以禅宗讲“离心意识参”,既然离开了心意识,我还要参啊?那个参的不是意识吗?绝不上这个当,呵!这是讲我个人的观念、观感。可是现在的人很奇怪,搞了半天啊,很乖,现在我在大学里看到;过去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哎呀,歪担正坐的,坐起来夹本书本,都那么坐,看老师讲话,歪个脖子。并没有对他不恭敬哦;真的老师学问好的,肃然起敬了,坐的很好。从古到今,有些老师就是老师,就是可以跟留声机器一样,我们过去叫录影机一样,他可以放;但是,那个听听……。

  你说那一种状况之下,他自己受这种教育,都因为他自己透出来的智慧,并不是他给你……任何一个老师没有办法给你一个东西。就是我们现在讲唯识,我现在在冒充当老师,坐在这个台上,我没有办法给大家一个东西。只是把古人,佛也在当老师啊,佛经的记载他也是老师,他只告诉你这个经验这个道路,你要去透出来。愤悱的道理。

  所以心、意、识这个道理,现在人叫他离心意识去参,非常乖。我们现在在大学看到学生都是很乖,一堂完了问:“有没有问题啊?”保险一声不响。十几年前那个时候,这里大学刚刚开始,一去上课,我觉得不是那个味道。上堂还要点名,看来不来;有时候还要训导处跑来站在旁边点名。我一看,干什么的?“点名。”我说:走开!这是训导处。我上课靠你来点名,押过来、押解过来,我不要教书了!我说我教的好,他自然会听;不要听的,就走开,我也不要他学。我说还靠你来点名,不是给我丢人嘛!过去在大陆上没有看到过。我们当学生的时候,或者我们在大学教,没有这回事。大学生你爱来就听,不来就算。考试你给我提得出来,学问拿得出来。结果你说我不听,都在跑图书馆研究;你写出来也不对,讲出来也不对,你研究个什么啊?那么,现在学生很乖。所以学佛也一样,你叫他“离心意识参”,他坐在那里,真的在参了,真的离心意识……。你怎么样离得了嘛!这好笨啊!所以这些人要学禅,到馆店去做顾客差不多。馆店里菜端上来,又香又甜,那你才“馋”呢,什么“禅”哪!

好,现在我们归纳起来心、意、识:心,是讲心性的本体谓之心;意,就是刚才讲我们的思想,这个就是意;识,是意的前面,浮面这一层是识,所以能够分别,能够起作用。所以常常我们比方,心像大海一样,大海的水;意,大海起的波浪;识,波浪上面的浪花,这个就是识。等于我们一个照相机,我们这个照相机,它这个影像一来,它就反影过来,那个是识。这个机器中间调整,大小、准确不准确,那个是意。那个心在哪里?心是我们这个人,拿到照相机看,“嗯!”这个是心。心意识这样三重作用,实际上一个东西。

  好,所以我们现在晓得,一切的变相,开头、先头部队,拿军事术语来讲,这个先头部队都是“识”变的,这个是识在起变化。所以在识变时,识的变化“随量大小”。等于刚才我拿照相机来比方,照相机对着那个摄像,影像来,那个是识;那么,后面这个意起作用了,“哎哟,这个镜头好,要把它照下来。”量的大小,高矮,或者照横的、照竖的、照全身、照半身,“随量大小”。“顿现一相”,咔嗒一下照下来,顿现,这个相、影像进来了。这是拿照相机比方,这个道理。

你不要光听故事哦,要回转来你自己心里头、脑里头把这个道理搞清楚,那么我们听一点课、研究一点,不是浪费。不然我觉得很可惜嘛!自己要有用处。

  所以讲到,再回转来,“识变时,随量大小”。我们连带地想到佛经上的几句话,《楞严经》上有几句名言我经常引用,告诉大家。同学们年轻同学始终经文也记不得,也不懂:“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循业发现。”譬如,同样一个境界,同样一件事,《楞严经》上这几句话那是彻底的科学与哲学。譬如讲火吧,(地水火风六大、七大都讲了),“性火真空,性空真火。”这个性就是刚才提到的“心”一样,心性。本体的功能,我们一切众生这个自性心本身的功能,它具备了物质的作用,一半是心,一半是物。所以自性就有火,就有燃烧的能力。因此我们打起坐来真得了定,一身一定发暖的,所谓得三昧真火。你说这是电能加过来?没有。“性火真空,性空真火。”空里头就包含了那么多东西。所以真达到空的境界,他的无比的功能、神通、智慧都发起了。所以六祖悟道,告诉你:“何期自性本自具足。”

但是我们凡夫没有悟道以前呢?“随众生心”,跟着我们心量的大小,这个生命功能发展就有大小不同。同样在读书、受教育,有人成绩就好,他受了教育以后,自己的智慧触发了,比老师还要高明。他的心量大,他成就就大;心量小,成就就小。随众生心,应所知的范围这个量,量有大小,就有多少。那么这个怎么样来的呢?都是自己的,并不是上帝给你,也不是老师传给你。所以有一位同学一天到黑要老师传他一个法,实际上我真的没有法,我只有白发!你要我传法,我传两根白发给你可以,不过我的白发我还很爱惜它,我还舍不得剪给你呢!得个什么法呢?!我说一天到黑你在这里听课,讲的道理就是法,还有什么法呢?你懂了,自己就有法了。所以啊,众生自己所知量不够。所知量的大小是循业发现,那怎么来的?不是上帝给你的,跟着你自己的业力的功能发现。

  所以有人,你说对于某一个事情,真正告诉他佛法,他反是反感了。譬如有些同学发生这个问题,旁边有些同学很生气,我说你生气什么啊?循业发现嘛。他的业应该如此,要堕落,他去堕落,要升华,他去升了。上帝都拉不住,佛菩萨把他无可奈何。一天到黑“找老师有个法”,老师有白发。如果我当了和尚就是没发,那就是发师了。因为没发,证了空的了。(一笑。)都是法,告诉你。

  所以“循业发现”这句话庄子也讲过,庄子讲过四个字:“咸其自取”,都是他自己捣鬼,就是循业发现的道理。

  所以说,识变的时候,“随量大小,顿现一相,非别变作”,自己唯心识变化。并不是另外有其他一个东西,或者是上帝、或者是鬼、或者是神帮忙你变的。譬如我们衰老了,我们在座大家都老了,你们年轻人也不要认为自己没有老哦!你妈妈生下你的时候多漂亮,哪里像现在二十多岁那么老!你自己不相信,拿小的时候照片出来看看,一定有感叹:好老!二十几岁了。不要等到我们这个时候叫做老。这一些的变化,譬如我们老了,难道谁给你老的呀?自变。“非别变作”,并不是别人能够使你衰老,也是你自变。

  当然你说我发胖了,是吃多了,所以要减肥。哎,我经常反对这个话,也并不是因为我瘦我反对,根据学理,少吃饭会更胖。这个是不吸收了嘛。因为不吸收了,不变成血,营养一切吃进去,米也好、饭也好、面也好,不吸收变成血,变成水分多了就发胖。同你吃多吃少没有关系,这个没有关系的,这个还是自变。真正你要学佛要用得上,这个所谓变胖、变瘦——识变,还是识变。“随量大小,顿现一相,非别变作。”所以真有功夫的人,变高、变胖、变瘦、变什么,是可以唯心操作的哦!不是不可以唯心操作哦!

  “众多极微,合成一物”,所以并不是另外一个主宰变出来、做出来的;也并不是很多的极微因素构和拢来做一个东西。那么这个推翻了因缘所生。承认因缘所生,现象是因缘所生,但是因缘所生最后那个功能是唯心唯识所变的。这是这一段。

  “为执粗色有实体者,佛说极微,令其除析。非谓诸色实有极微。诸瑜伽师,以假想慧,于粗色相,渐次除析,至不可析,假说极微。”现在批驳总论,认为……佛过世以后,佛的弟子们分宗、分派,因为功夫、见地不到的那些小罗汉们后来年纪大了,也做了大师了;因为真正的大师过世了,小师父们老了、变大师了,有很多弟子跟他学法。每一个人都有派别,等于孔子的弟子子夏、子贡啊,各有学生。其实啊,老师们不一定自己想当老师建立派别,可弟子们要捧啊,不然我们这个老师不及他的老师,要丢人啊,党派就是那么形成的,很可怜!所以每一个教主、宗教教主,你不相信,耶稣也好、孔子也好,如果你有神通叫他来问问,他原始只想教化人,他并没有想当那个老板坐在上面抽香烟啊!他并没有想给人家那么多的香烟,乃至檀香什么香,一天到黑把他乱熏,熏得脸比我们抽烟的还黒。他并不想当这个教主。教主都是下面把他捧出来的,因为捧了他做老板,我们就有饭吃啊。

  世界上的领袖有时候很可怜哪!所以懂了领袖哲学的人晓得当老板之苦,所以我一辈子不愿意当人家老师,当了老师又自己下不了台。我想不干老师,学生不干:“老师!你不当,我就不行了,我怎么办?我就拿你的招牌出去撞的啊!”为了可怜他的吃饭,只好冒充:“是啊是啊,是我的学生,很不错。”呵,只好如此!这个东西是不好玩的啊!所以晓得,这个道理,我常常说只有曹操懂。曹操人家劝他你不要干了,何苦呢?他说:我知道啊!“一下兵权,为人所害”,我不干了,我这个东西(脑袋)就不属于我的了。为了保护这个,为了保护我的部下,我要干下去啊。世间法、出世法一样,是这个道理。

  所以那一些弟子们因此形成了派系,他们的见地、功夫差,因为把心物一元的分成心物二元论。坚执这个粗色——粗色是什么?物质,有实体者,就是变成了唯物论,物质不灭。

  他说他们搞错了,佛说极微啊,佛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讲过这个名称,物质的最后那个东西,佛当时叫极微。当然不是我们这个时代哦,我们的时代由电子,分析到原子、核子,将来还有什么子就不知道了,将来叫做苦子也不一定,乐子也不一定,那科学上慢慢再去研究嘛。反正啊,在佛那个时候研究到最后,物质是有个东西,这个东西叫做极微。他说佛经为什么提出来这个极微这个名字啊?“令其除析”,他是告诫他的弟子们做功夫,注重于分析。

  好,你看,佛是非常科学。告诉你物质本身是空的,物质分析到最后最后,“除析”,把它除掉分析到最后啊,是个极微。极微,好像有、好像没有,那个东西。他说佛是为这样的关系,给我们分析到极点,了解物跟心的关系,所以他创造了一个名字叫做极微。可是佛的子孙们,这些徒子徒孙们没有高智慧,出来一个极微、出来一个名相,就抓住了一个名词了。所以他说我们要了解,“非谓诸色实有极微”,他说佛并不是认为一切物质的后面真的有一个物质不灭的那个物质是存在的,叫做极微——这个观念是错的。他说你不能够认定是这样。

  “诸瑜伽师”,什么叫瑜伽师?就是现在的Yoga,现在说瑜珈,但并不是你们学的手里这么动、这么跳,或者这么一比就是瑜珈,这是身瑜珈、运动的一种。真正的瑜珈是心瑜珈,也同禅定。就是修禅定的功夫到这,有成就叫瑜伽师。瑜珈即所谓相应,心物一元相应,到达那个境界。“以假想慧”,他说一般有修持的罗汉们,修持心瑜珈,所以修心瑜珈的瑜伽师们,“以假想慧”;那不像佛,佛是有佛眼、慧眼、法眼,真看到物质的最后那个东西了,心物那个东西;瑜伽师们就在定中推理到了那个境界,所以以他假设的想象;假设的想象很不容易哦,也是智慧哦,你要注意这个字:“假想慧”,这个名称是个名词哦。所以艺术家、文学家有他的意境哦,一个音乐家、艺术家,家里孩子们变成这个样子啊,当父母就要:“哎呀,好好的算了,培养他,不要别的希望了,他去做他的音乐家、艺术家。”他躺在那里可以那么想半天,他已经进入神经境界,也就是神通的境界,呵,他进入那个幻想境界。你看真的艺术家音乐家,他听到什么都是音乐,所以在这个声音中间,乃至车子“轰隆隆”吵,他听得可以在这个里头产生音乐的,作曲子,作好一个曲子。父母师长不懂啊,“哎呀,这个不对啊,怎么不去读书啊?这是干什么,神经兮兮的!”完了,他的灵感、这个曲子给你打断了。本来是贝多芬,后来给你一骂变成芬多贝了,那就糟了!一个画家也是这样。搞艺术的人是古里古怪的。所以艺术家我们老远就:艺术家,艺术家,是要像他。所以艺术家一定是发狂。其实读书人哪个学问好不发狂?像我们也是疯子啊,一辈子拿着书啃啊啃啊,高兴得又点头又摇脑袋:“对!对!”对个屁!什么是对啊?都是你在那里想的。

  哎,但是你要注意啊,音乐家、艺术家的这些境界,它也是智慧之一哦。所以佛经的名词真好,这一种东西叫做“假想慧”。记住这个名词啊!你们会写文章的又有你的稿费可以卖了,拿这个名词又可以写一篇散文。假想也是慧啊,一个笨人叫你假想一个境界,想不出来的。譬如叫我去听音乐,我经常说……音乐家送给我票,我说:“你不要送,我生来属牛,对牛弹琴有什么用啊!”所以画家送给我票,我说:“对不起!你不要给我,色盲,看不懂。”实在是我没有时间,人家送给你个票,必定要到;到了以后有时候看对了,站在那里一看哪,半天去掉;所以我觉得非常可惜,因为我还有我的假想慧在那里啊,没有时间搞这一套假想慧啊,哈!

  所以啊,他说那些人以“假想慧”,哲学家、科学家,科学家的发明完全靠假想慧。所以你要晓得一个孩子,我发现有许多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真是把孩子断送了。他有这个假想不一定是精神分裂,也不一定是太保,你让他去搞。哪个英雄不是太保出来的啊?太保就是乱假想嘛,然后要打天下、要创业,那都是不乖的孩子嘛。但是你让他好好路上、只是引导他,假想可以,你的性子相近于某个假想,就是西方现在讲性向问题了;他的个性近于哪一面,你告诉他你向这面走,他会创造出来。任何学问、任何的创作,不发疯是没有创作的,一定到达发疯的境界。哪个宗教家不发疯啊?佛好好做他的皇帝太子不干,偏要把本职撂开,出去那么坐树下,剃个光头那么去打坐,这是干什么呢?可是他成了一代教主哦,千秋万世。所以假想慧,不要轻易看了它。

  他说那些瑜伽师们“以假想慧于粗色相”,对于物质的这一方面“渐次除析”,他加以分析,分析到了最后,那个物质不可以分析了,所以承认假说一个极微。你要注意哦,现在科学的上定名,一个物质分析到最后是电子、原子、核子,谁给它的名称啊?上帝给它的啊?这也是科学家发现这个东西分析到最后无以分析,假设一个名称,这个要懂啊。将来再分析下去,有没有东西还不知道耶。过去老辈子的电子学的专家,恐怕现在台湾电力公司一批都是他的学生,现在都是电力公司总经理、董事长的。就是那位常常来的冯简冯老先生,中国第一个人到北极探险的。抗战时候中国那个时候没有无线电台,所以我们老总统邀请拜托他,所以他第一个人先到北极探险回来,在重庆建立第一个广播电台。所以这一班人都是他的学生。你看他……那个人现在过世了,我有件长袍还是他的衣服,他死后他的老太太说:“他的衣服很多。”我说拿来我穿,我跟他好朋友。他个子跟我俩差不多高。他自己晓得,他说:我前生是个和尚。他这一生也像个和尚,头光光的,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是个和尚,他就告诉我:“嘿,佛法我全懂,像我就在念《金刚经》。那个电子,什么叫电子啊?分析到最后完全是空的啊!”所以他最喜欢念《金刚经》,“《金刚经》,他懂科学啊!空的啊!”这是他亲口跟我讲的。所以他们分析到最后,那个东西是空的,“假说极微”。

  “虽此极微,犹有方分而不可析”。他说这个极微啊,物质的最后,也有方分。那么拿现在电脑来计算,他还是可以把它计算得出来;计算得出来,就是有……

(妙音缘一稿校对,玉树临风2011-01-08二校完。)

 

转自《实修驿站》返回目录

 
 

2002年12月第一版|无了居士}2014年5月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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